他摇摇头,道:“不过是玉致心悦与你,你又前来求亲,我顺手推舟罢了!你既不是真心喜欢玉致,我又岂肯委屈了她?至于这天下,总要有人去坐的,各方人马中,我欣赏的唯有两人,一是你,二是李世民。可惜李世民身具胡人血统,且走错了关键的一步。”
寇仲道:“李世民向来智计超群,却走错了哪一步呢?”
“他万不该明目张胆的接受慈航静斋的支持。他父亲是皇帝,他兄长是太子,他却成为慈航静斋率中原武林为天下万民寻的真命天子,且将他的贤名遍传天下。他将李渊和李建成置之何地?即使之前李渊有意将他立为太子,也只能绝了这个念头。他若要登基,便只能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仅此一项,无论他日后是何等明君,我宋缺也绝不敢支持他登基,否则后世之君争相效仿,天下安有宁日?”
“至于你,我知晓退亲之事后,本想一切作罢,但石之轩和我打了个赌。”
寇仲讶道:“不知邪王和阀主拿小子打了什么赌呢?”
宋缺道:“赌你何时拿出那一封书信,若是你事前拿出来保命,宋某就揍你一顿,放你下山,若是你事后才取出书信,我便仍全力襄助于你。少帅没有让邪王失望。”
寇仲拍拍胸口,犹有余悸道:“非是小子有气节,实在是运气不错,阀主有所不知,小子不知犹豫多少次要取出来呢!”
宋缺摇头失笑:“小子又作怪!去吧!我却没有这么些功夫与你闲聊。”
寇仲明白宋缺是体贴他有要事在身,再次躬身一礼,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