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寇仲对徐子陵使来的眼色微微一笑,道:“不过与王世充周旋的事情连子陵都帮不上忙,哈!倒是另有一件事用的上你,你在洛阳有一段时间了,可知和氏璧在什么地方?”
萧拾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这事容易,回头我问问师父就好了,他定是知道的。只是仲哥想要和氏璧吗?那玩意儿有点玄妙,不过和争天下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原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被师妃暄一炒作不就有了吗?”寇仲道:“我起步太晚,如果让师妃暄代表白道公然支持了李小子,又有得和氏璧者得天下的传闻在,那时连我一口汤也没得喝,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水搅浑。”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你问。”
“别急,”寇仲一把扯住他,道:“明天再去不迟,现在先去看看我们的秘巢如何?”
“秘巢?”萧拾大感兴奋,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自己的房子,更何况还是秘巢这种带着神秘色彩的东西。
跋锋寒忽然道:“我此刻却先要去收一笔烂帐,今晚酉戌之交我们再聚。”便径直去了。
寇仲笑道:“老跋确实是难得的潇洒之人。哈!说到秘巢就不得不提起我们的三龙帮了……嗯,没了人驾车,不如我们下来边走边说?”
“好。”萧拾爽快的答应,但是一下车就趴到寇仲的背上:“背我。”
寇仲无奈一笑,将他托了起来,宠溺道:“背你。”
趴在久违的宽厚温暖的背上,头挨宰寇仲的头顶,热量透过黑发传到他脸上,觉得心里软软的,顿时昏昏欲睡,一只熟悉温热的手轻轻搭上后背,缓缓抚摸,便再也支撑不住,昏昏睡去。
寇仲徐子陵相视一笑,加快了步伐。
……
萧拾是被寇仲和徐子陵无法掩饰的怒意惊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这是一处民宅,应该就是秘巢所在,自己仍在寇仲背上,徐子陵侧身挡在他们身前,他越过徐子陵的肩头看去,正门处,一位白衣赤足的绝美女子站在不远处,美得不可方物,如同误入人间的精灵。
萧拾第一眼认出她便是几人口中的婠妖女了,却不知她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竟让一惯乐观开朗的寇仲悲愤莫名,向来淡泊宁静的徐子陵生出决然的杀机,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脸,但他仍感觉到自己这两个哥哥迸发出的拼死一搏的强烈斗志。
萧拾皱眉,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毫不影响他的立场,他仍恹恹的趴在寇仲的肩头,似疲惫无力的头也抬不起来,皱眉道:“这位姐姐好生漂亮,只是为何会做出私闯民宅这般没品的事呢?你娘不曾教你有些事不可以做的吗?”
以为必会引得对方大怒的话却让婠婠娇笑起来:“是啊,并不曾有人教过人家呢!亦不曾有人教过人家杀人这样的事也不可以做呢。”
萧拾摇头道:“就算做坏事也是有格调的,杀人这样的事大侠和魔头都可做得,但是会闯空门的却只有小贼。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婠婠不怒反笑:“小弟弟说话真有趣。”
萧拾闲扯之时,徐子陵已向寇仲打出手势,示意后院还有一人。目光凝望二人,露出一丝笑意,眼睛透出深刻的感情,打出要他带萧拾逃走的手势。
寇仲知道徐子陵决定牺牲自己,让自己和萧拾能逃出去,既可继续做争霸天下的美梦,更可为他报仇。顿时悲愤莫名,深吸一口气,将所以负面情绪都强自压下,道:“我三兄弟今天一是相偕携手离开,一是双双战死于此,再没有第二个可能性。”
“婠婠最欣赏的就是你两个小子的英雄气概,因为杀起来时份外痛快。人家特别为你们预备了一壶别离茶,趁热喝好吗?”径自离开大门,从寇仲和徐子陵之间穿过,来到茶几之前。
萧拾远不如寇仲徐子陵机灵聪慧,但仍看出此刻的情形不太妙,见婠婠主动让出逃生之路,心中迷惑,但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想到,婠婠正是让他们生出逃走之念,使他们视死如归的气势和强大土崩瓦解。
寇仲哈哈一笑道:“喝茶的话不若让子陵陪你,我却闷了,且去散散心。”就这么背着萧拾向门口走去。
此时正门外响起边不负的声音道:“涫儿啊!你买的芍药开了五朵花哪!”
寇仲刚跨出大门的门槛,只见阳光普照的门前空地处,高颀潇洒的边不负一身文士装束,正负手观阅摆在外院门旁的盆栽。 (原)
寇仲嘴角溢出一丝微笑,边不负的反应完全没有超出他的预料,顿时一股豪气迸发,步伐不停,笑嘻嘻的道:“老边你原来除了为老不尊外,还是贪花之人,难怪要采摘你婠师侄女这朵鲜花哩!”
“那是自然。”寇仲对徐子陵使来的眼色微微一笑,道:“不过与王世充周旋的事情连子陵都帮不上忙,哈!倒是另有一件事用的上你,你在洛阳有一段时间了,可知和氏璧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