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拾这般模样,石之轩也不再多话,从腰间取下洞箫,呜呜的吹了起来。月明星稀,蒙蒙月色下,俊美轩昂的男子临风而立,飘飘恍如仙人,箫声更是如泣如诉。此时若是有多情的女子路过,定会为他心折,可惜此刻欣赏这一切的,却是满腹怨气的萧拾,他只觉这人疯的实在不轻。
忽然箫声骤停,石之轩豁然转身:“何人大驾光临?”
一人从树后缓缓转出来,淡淡道:“可是邪王大驾在此?”
石之轩不置可否:“宇文大人?”
来人拱手道:“正是宇文化及。却不知小女何事开罪了邪王,竟令邪王不惜以大欺小将她掳来?小女年幼无知,向来顽皮,不若让我带回去好生管教如何?”
“宇文大人言重了,”石之轩笑道:“令千金可人的很,怎么会开罪与我?不过是我喜欢她伶俐,想带回去与我儿做个伴罢了。”
“却不知令郎身在何处?”
“我也想知道,只是这便要请教令千金的师父。”石之轩缓缓道。
宇文化及长笑一声道:“恐怕邪王是误会了,我儿一身武艺皆我亲传,从来没有什么师父,更与令郎没有任何关系。邪王不若放了小女,我宇文阀上下皆感念邪王之义,若是邪王欲寻找令郎,我亦可尽一臂之力。”
石之轩摇头失笑:“我儿的下落还着落在她身上,可不是宇文大人一句无关就可以撇清的。”
宇文化及冷然道:“邪王夜闯鄙府,强行掳走我儿,如今更以性命相挟,竟是欺我宇文家无人耶?今日你放过我儿便罢,否则我宇文家也不是任人鱼肉之辈,势必于邪王不死不休。邪王还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