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雪地上,留下大滩的血迹。

“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居然还学不聪明。”沾血的长剑从车厢后壁抽出,破空声从身边掠过,一个黑色人影在他身前落下,缓缓道:“总是刺杀别人的人,被人刺杀的感觉如何?”

杨虚彦咬牙道:“安余!”

“是我,”安余扯下面巾,看着杨虚彦难以置信的狰狞面容,淡淡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傻乎乎等着你来赔礼道歉吧?都跟你说了不会善罢甘休修了,居然还不知道提高警惕。谁不知道我安余最是睚眦必报,有胆子刺我一剑,便该有本事承担后果。”

鲜血顺着杨虚彦双脚流下,染红了地上的白雪,他方才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内脏要穴,但是右肋贯通的伤口让他血流如柱,体力和鲜血一起流失。

安余现在仍然不出手,自然不是为了在敌人临死前炫耀一番这样可笑的理由,而是不想在他临死一击上付出庞大代价,正等他自己变的更加虚弱。

可笑杨虚彦明明知道这一点,仍然没有主动上前求死的斗志,张口又是一声长啸。

安余愣了愣:“又来这一手,要不要这么赖皮?你好歹是天下第一杀手,动不动打不过就喊救命算什么回事?”

一剑扫出。

杨虚彦一声不吭,横剑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