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收拾完毕,背上包袱。
伏骞道:“天色已晚,何不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安余摇头道:“我已经晚了十多日了,再不去就赶不上热闹了,这就告辞了。”
伏骞见安余坚持,便也不再多留,将他送出门外,又多送了他一匹马儿。
从洛阳到长安还有一段路,虽然走水路最快捷轻松,但是船只更不好过关防,既然走陆路,有匹马儿代步自然更好,安余也不客气,领了他的好意。
牵着马,不自觉便到了寇仲徐子陵暂住过的小院,听里面寂静不见人声,心中一动,便从墙外跃了进去。
院子还是他们走时的样子,大约是洛阳这段时间太热闹了,王世充一干人一时忘了这里,连上次小贩送的一叠面具都还在他房间散落着。
他将面具一个个收起来,放进包裹,系好。醒过神来却又自嘲一笑,重新拿出来放在一边。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安余你可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
安余霍然转身,门无风自开。
他深吸口气,缓缓出门。
门外,明月斜照下,衣饰素淡雅丽,身材婀娜修长,脸带重纱的女子,正背门迎风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