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松了口气,道:“不是就好。”
少年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不屑道:“原来名满天下的寇仲竟是这么笨的麽?你就算认不得他的人,也该认得他的剑,就算认不得他的剑,也该听过他的名儿!他出道已经数年,我才多大呢?”
话倒是说的极不客气,可惜塞得满满的腮帮子和一双油乎乎的小嘴让他气势全无,若不是知道这少年的一柄剑何等可怕,寇仲几乎忍不住伸手捏捏那软软嫩嫩的腮帮子。
强力管住自己的手,殷勤的给他斟了杯酒,道:“既然你不是杨虚彦,为何突然跑过来刺子陵一剑?”
少年看了徐子陵一眼,理所当然道:“你们两个比起来,似乎他看起来更容易欺负一点,不刺他难道刺你不成……唔,我不喝酒,师姐说,喝酒长不高。”
不刺他难道刺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回答?寇仲腹诽一句,口中却道:“怎么会呢?你看子陵从小就爱喝酒,他长得够高了吧?”
少年从徐子陵身上收回目光,淡淡扫了寇仲一眼:“假话!”
“呃?”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二人乃是扬州的孤儿,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银两喝酒?难怪人都说寇仲最爱信口雌黄,果然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
寇仲一噎,摸摸鼻子,对徐子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马。
徐子陵将少年方才甚是青睐的红烧里脊端过去放在他眼前,道:“你既然连我们的出身来历都一清二楚,想来也不是恰巧来此,但是我们可不记得何时曾开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