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他一问,坐在最末的苏州知府忙站起来,脸上冒出冷汗,还不及说话,康熙虎着脸道:“都知道店被人砸了,朕不信你不知道是被谁砸的,不许再胡闹!”
胤祚嘻嘻一笑,康熙对苏州知府道:“你告诉他。”
苏州知府恭敬道:“六阿哥有所不知,苏州许多人家都以纺纱为生,因六阿哥的纺车,导致江南棉纱价格骤降,而生丝价格又节节上升,甚至供不应求,他们生机无着,所以才……”
他抹了把汗,道:“下官实不知道是六阿哥的产业,所以……”
胤祚淡淡道:“本王不听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爷只问你,你的意思,是爷的纺车,害的百姓生计无着?”
“这个,这个……”
那就是是了?
胤祚冷哼一声,道:“且不论这纺车和本王的关系,你告诉我,这纺车,与民而言,是有利还是有害?”
“这个……”
胤祚脸色一寒,拍案喝道:“连这个都答不出来,居然还好意思做官?”
“一个国家的富裕,要看百姓创造的价值。譬如种地,一个人若只能种出一个人吃的食物,那么全大清所有人都去种地,还会有人饿肚子,可是若是一个人若能种出五个人能吃的食物,剩下四个人,就可以去纺织、去建房,去创造更多的财富……结果你却跟爷说,因为我教会了一个人种出五个人吃的东西,导致粮食不值钱了,所以他们要饿死了?”胤祚看着他,道:“知府大人,到底是你蠢?还是你觉得我蠢?”
苏州知府不停抹着冷汗,道:“从长远来看……自然是好的,不过百姓生计也不能不顾,若是六阿哥能出面解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