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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随意看了眼,答道:“皇阿玛在勘测土质,看旱情到底有多严重。接下来,就要见本地的官吏、乡老,问问具体情况,看看如何挽救。该免税免税,该放粮放粮,不过现在各家应该都还有存粮,还不到放粮的时候。”

“干成这样,还能挽救?”

“如果运气好这个月能下点儿雨,补种点大豆、番薯、甜菜什么的,也能多少有点收成。”

“你说……会下雨吗?”

胤祚白了他一眼,道:“你当爷是百科全书呢,没完没了的问。”

到底还是答了:“起码今明两天不会下雨……别问后天,爷能看出这两天的天气就很不错了。我说,爷怎么觉得你比爷还像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呢?”

陈拙噎了噎,又道:“你不是说你皇阿玛是明君吗?怎么就拿旱灾没法子?”

胤祚瞪了他一眼,道:“你们要拿它有法子,明朝也不会亡的那么快。”

也是流年不利,崇祯年间那场旱灾,持续时间之长、受旱范围之大,为五百年所未见。数个省市连续五年甚至七年大旱,后又转至北涝南旱,在这期间瘟疫、蝗灾又陆续发生。

禾草皆枯,江河断绝,草木兽皮虫蝇皆食尽,人多饥死,饿殍载道,父子夫妇相剖啖,十亡八九……这便是当时惨状。

原本百姓已经到了这般境地,可当时的朝廷不仅不赈灾,还苛以重税,国焉能不亡?

陈拙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胤祚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吹,心却静不下来。

有些事,不看才可以不想,不问。

古代这种环境该如何抗旱?

胤祚能记得起来的,不过是深挖井,广积粮六个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