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风又怎么样,做雪又怎么样?”陈拙道:“我们看着,是风吹着雪,可是谁又知道,那风后面就没有别的什么追着撵着?有些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也别太在意了。”
胤祚自嘲一笑:“你没有半夜三更一把掐死我,我就很感谢了!安慰就不必了……”
陈拙猛地看向他:“你早就知道我为什么刺杀瑜亲王了?”
胤祚有些头疼,伸手按了按,道:“这很难猜吗?这么多当权的皇子你不杀,却偏要去杀一个翻不了身的瑜亲王,难道是为了捡软柿子捏不成?你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杀了索额图以后动手,原因可想而知了。”
陈拙是因为黄河决堤之事去杀的索额图,顺便帮他逼问郊外大火之事……事后便冲动的去刺杀胤礽,胤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胤礽一定与这两件事有关。
“那你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放那一把火?”
胤祚点头:“知道。”
他是知道,虽然刚知道不久。
李路拿着他的香炉去求顺天府办案,那个人写了条子才暂时摆平。他既恨屋及乌,又担心自己插手此事,自然会想到杀人灭口。大约是得了索额图的主意,想要顺便害他一次,所以才将动手的时间拖了两日,放在了他的册封大典的当晚,却不想那两日李路兄弟晚上去青楼找人,并不在地窝子里,逃过了一劫。
陈拙怒意上涌:“那你也知道黄河炸堤的事,他也事先知情?”
胤祚依旧点头:“知道。”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但他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