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刀迟钝的开口原本造成的破坏力是有限的,可正是这样一把钝木,刚刚割断了他的脖子,伤口整齐犹如刀削般齐整。
他应该很清楚这其中的威力才对!
即使一个人可以不断的再生,那就会对身首分离无动于衷吗?恐怕不是的。
仿佛席卷一切的刀锋分毫不差的袭向那段修长的脖子,银子甚至能在上面看到淡青色的血管,那里透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很难想象那个地方刚刚才脱离本体,是凭空长出来的存在。
‘呼’的一声,银子的刀陡然驻停,离那家伙的脖子只有分毫的距离,银子的大脑催促着自己的手快往前,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又可以干掉他一次。
可最初的那种机械感又来了,仿佛有一条线从后面死死地拉住她,已她的力量居然挣脱不得。
银子收回手,这倒是没问题,然后继续挥刀,依旧如此。
反复在几次直到她自己都失去乐耐心,最终她把刀往地下一扎,捂着头蹲下——
完了,废了!身体不听使唤,每个细胞都在拒绝自己。
她其实是明白的,她砍过松阳一次脑袋,又砍过这家伙一次脑袋,无论如何也凝聚不出力量对这个身体出手第三次了。
“喂!银子?喂——”虚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绵软,真不可思议看上去这么柔软的一个人居然拥有战胜他的力量。
“怎么了?不继续吗?你这样让老师很尴尬哦,风这么大,再怎么说我也五百岁了,稍微体谅一下年迈的老师啊。”
“滚滚滚!”银子无力的挥手“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你滚吧,但是天照院你这次别想搞事,不然炸了你们的船,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