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知道这对母女有心里话要说,便笑道:“太太怕是要吃了午饭才回,我带着大家伙去厨房看看。”

一旁伺候的丫鬟、嬷嬷又岂是没有眼色的,人家母女团聚,自己在这里干站着不是白得罪人?于是众人纷纷福了□子,便告辞了。而陪着那拉氏嫁过来的丫鬟珍珠,则关了房门,站在走廊上望风。

见闲杂人等都走了,那拉太太眼泪流了出来,“我且问你一句真心话,你过得可好?”

“瞧额娘说的。”那拉氏红着眼道,“王爷待我极好,福晋也是个和蔼的。”

那拉太太点点头,且不论这话有多少真实程度,仅凭女儿能这般说便是过得并不坏。但是一想到后宅的阴私,那拉太太还是出言提醒道:“如今格格怀着王爷的子嗣,断不能让小人害了去。”

那拉氏笑道:“这后宅里谁能害了我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

“额娘,当年侧福晋管家数年,为何福晋一回来,管家大劝就平平稳稳地到了福晋手里?”

“想来是福晋手段高超?”

“怎可能?福晋当年伺候王爷在江南近一年,哪比得上侧福晋在王府里的势力?”

那拉太太沉思了会,“我这倒想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