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风闻言,又是一怔,恭敬答道:“回师母话,弟子自十岁拜入师父门下,至今已有十二年。”
冯蘅听了,轻轻点头,然后说道:“你先看好玄风,他醒来后告诉他,眼下安心养伤,一切待他伤好才说。”最重要的是,黄药师现在还没消气。
冯蘅走至梅超风房间时,梅超风已是痛得受不了,被陆乘风点了睡穴沉沉睡去。
冯蘅看着她睡着时仍紧紧皱着的眉头,轻叹一声。然后支开陆乘风,帮她身上的伤口敷了药,将内服的丹药交给在门口等候的陆乘风,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不管梅超风与陈玄风如何,他们总归是黄药师的徒儿。而那个男人,一时怒气攻心,下手重了些,心中内疚,却又拉不下脸来。于是她这个当妻子的,只好多操点心了。
黄药师很头疼。
黄药师真的十分头疼。
他看着那个倚靠在床上,眼中闪着期盼看着他的女子,生平第一次觉得她真的让他很头疼。
“阿蘅,你刚才说什么?”
冯蘅看着他,眼眸弯弯,“我想吃烤鸡。”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忽然很想吃烤鸡,冯氏烤鸡!
“……胡闹!”现在是半夜!黄药师眉头皱得紧紧的。关键是,她以往调养身体,吃得都以清淡为主。现在倒好,有了身孕之后,三天两头吵着要吃烤鸡,那种油腻腻的东西,偶尔吃一两次也就罢了,这么频繁地吃,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