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佐伯珠里的纱布下藏着什么”这个疑问,就成为了漩涡鸣人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与“卡卡西老师面罩下的脸长什么样”、“佐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装比”成为了拥有相同重量的疑惑。

十六岁这一年,木叶忍村照例举行了中忍考试。

漩涡鸣人晋升中忍的尝试,再次失败。

其实他已经拥有了足以媲美上忍的实力,可是日常的马虎和粗神经,让他在考试中失去了晋升中忍的宝贵机会。如此一来,鸣人成为了同届学生中唯一的下忍。

悲愤的鸣人坐在一乐拉面店里,要了一碗特浓酱油豚骨拉面。

老板切叉烧的声音,咚咚咚地传来。锅里的汤底冒着热腾腾的气泡,好似要把锅盖都掀开来。煮的半熟的鸡蛋已经被老板夹了出来,放在配菜的小碟里。鸣人用感动的眼神注视着这场景,觉得现在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候。

这简单的幸福,被一串散漫的脚步声打破了。

属于少女的、慢悠悠的脚步,靠近了一乐拉面店。垂下的布帘被撩开,一个人探了进来,说:“麻烦来一份激辣……嗯?鸣人君?”她的目光落到了鸣人的身上,发现他依旧未穿上中忍制服,便清清淡淡地说,“啊,鸣人君,还是下忍啊。”

是已经成为上忍的佐伯珠里。

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并且没有任何后续的言辞,却格外有威力,点燃了漩涡鸣人心底爆炸性的不甘。明明被佐助鄙夷地看一眼,说一声“白痴吊车尾”,心里都没有这么不痛快过。

——不,不,这绝对不是因为佐助是基♂友,他不承认。

一定是因为,面前的少女,就是有着那样神奇的、激怒人的特质。

她留着细碎的短发,也许是怕热,发层的厚度特意打得薄薄的。明明是假小子一般的发型,在五官那柔和线条的衬托下,却并未显出丝毫的英气来;恰恰相反,因为那总是蒙在左眼上的纱布,她的面容被赋予了一分镜子般的脆弱质感。

漂亮,同时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