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带土放下了撑着面颊的手,站了起来。每当他站在花时面前的时候,她便只能看见他的脖颈,需要抬头才可以仰视这个身量高大的男人。
“你说的‘过一会儿’,未免有些久?”他说。
花时一怔。
起初,她无法理解带土话中所指。很快她便想通了其中原委——这是她先前拿来随口哄他的话语,又荒唐又幼稚。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躯体,花时侧过脸,故技重施。
“不要玩了,带土。”她说:“一会儿再……”
“我还会上当第二次吗?”他说。
“那你就不要怪我动手打你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一点都不好。”
“无所谓。你的攻击对我无效。”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唔……”
大概就像是一个初尝糖果甜味的孩子,被从未获知过的新鲜滋味所吸引,如同嗜糖成瘾一般不断、不断地尝试着,永远没有餍足的尽头。
他拥抱着她,低下头肆意地亲吻着,顺便用一只手握紧她的手腕,以防止任何可能的攻击来打搅这令人上瘾的瞬间。她退,他便进。她紧紧地闭着眼一动不动,他便趁机攻城略地。
暗金色的夕阳彻底沉入了海平线以下,最后的几缕金色光线也慢慢地散开,云间旖旎的金红色悄然隐匿,深蓝色的天穹沉默地将一切都笼罩起来。
“你依旧在憎恨我吗?”她忽然听见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