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刀向前一探,五指在刀柄上狠狠缩拢。而刀刃所指,就是那个一动不动、毫无反抗之力的十二岁少女。
刀刃向前,她的前胸近在咫尺。只要轻轻向前一刺,宇智波鼬就会在今夜彻底舍弃自我,成为屠杀族人的刽子手。然而,他的刀尖却反复迟疑,犹豫不决。明明只要在心脏的要害处刺下一刀,他就会解决面前的宇智波族人,他却一直没有动手。
刀尖自胸口向外移了一寸,又缓缓移了一寸。
看着他刀尖的方向,花时忽然想起了自己胸口的那道疤痕。
——为什么那一天,她没有死呢?
——明明是胸口的重伤……她也记得,在她的回忆中,宇智波鼬用刀毫不犹豫地、笔直地刺穿了她的心脏。那样针对要害的手法,绝对无人可以活下来才对。
她紧紧地注视着刀口,一时间,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冰冷困顿。
刀尖又移开了一寸,花时盯着那个位置,呼吸一滞,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自己胸口的那道疤痕,可是凭借现在的她却无法办到。
没错……疤痕的位置,不是在心脏,而是在这里。
“对不起。”她听到宇智波鼬又一声地道歉。随即,他的刀便刺进了她的胸口。也许是不想让现在的花时看到曾经的自己被杀死的模样,宇智波鼬没有再给她看接下来的画面,而是直接跳到了凌乱安静的街道。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宇智波的族人,鲜血溅落了一地。没有点灯的四下里一片漆黑,宇智波斑站在小巷的一侧,他黑色的衣袍下摆上也溅染了深色的液体。
他看着宇智波鼬,缓缓地说道:“已经对那个可怜的孩子道过别了吗?”
“与你无关。”鼬回答着,朝一侧走去——那是他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