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着舞步挪到舞池的另一端,借着前面正在跳舞的人的遮掩,拉着迹部一溜烟的钻出了人群,然后利索的踏出了宴会厅,来到了室外的花园。
比起里面的灯火辉煌,外面的光线则幽暗很多,花园很大,如果不清楚方向的话,即使里面的人找出来,只要他们不出声,估计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西门庆心里咚咚直跳,实际上除了烦人一点之外,她也不怕总二郎的质问和唠叨,可此刻却因为成功出逃燃起了一股幼稚好笑的欣喜感,仿佛接下来的事是排除困难之后备受期待的享受一般。
这不像躲麻烦,倒像是偷情一样。
西门庆为这念头讪讪的,她今天整晚好像尽是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单拎出一条都能把人吓退,想到此,她更端出一副面上若无其事的姿态了。
华丽的裙摆有些碍事,但她毫不顾忌的坐在花丛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迹部,坐我旁边。”
迹部挑了挑眉,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这家伙做事老是喜欢占据主导地位,其实那次家政课的时候他就有过自觉。
他本身就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人,相比配合别人,一般都是别人配合他,上次是没有办法,但这次他确实是心甘情愿被牵着走的。
生平第一次觉得被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这种事不觉得厌恶,反而倍觉惊喜,甚至期待她下一秒又会做什么。
可接下来西门庆却没了动静,话说,这种情况一时也想不到该说啥,好几个话头都快到嘴边,但又觉得反倒毁了这难得的气氛,又被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