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cleaner’啦。”(清洁工)
“你是说hitan?”我愣了愣,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向他确认道,清扫者的黑话里也有杀手的意思,我不至于傻到听不懂。
“废话,当然是了。”老东尼奇怪的看了我眼,仿佛我问的是一个傻问题一样,然后突然停下来手里的活,有些带着警告意味的说道。“小心不要惹怒黑手党啊,注意言行别给自己找麻烦,不然他们会让你看到地狱,”
“哦~?那可真酷。”我故意用着拖腔拖调有些讥讽的语气说道,很想告诉他想见识什么是地狱的话,去一次日本你就明白了。
那里根本就是百鬼夜行充满了各种妖物啊!黑手党什么的算个毛!而且比起拉风程度的话,还比不上我们天朝的城管呢!
“不过你这里真的有那种客人么?”我怀疑的环顾了圈四周,有些不屑的瞥了眼那群围在一桌上的男人,小声喃喃道。“那些不管怎么看都是小杂兵啊,老东尼你这个人……”
“现在,闭上你那吵闹的嘴巴,保持安静。”老东尼突然压低了声音,打断了我的碎碎念,眯起眼睛盯着正推开酒吧木门进来的人。
“尊贵的客人来了。”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方,于是我也转过头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对他口中的贵客抱有着兴趣。
那是个高个子戴帽的男人,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这里的很多人都喜欢穿西装戴黑帽子,这种打扮俨然就是在向别人宣布“我搞组织的!”无异,但在意大利却又是很普遍。
店内的灯光很暗,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并不明白为何老东尼那种懒散无所谓的态度一下子会变得突然认真了起来,或者也许那是因为对方是他所说的“黑手党”的缘故?
一夜什么的,就算了
“哟,好久不见了,reborn。”老东尼眯起眼睛笑了笑,对着朝这边走近的男人摆摆手,粗声粗气的说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喝点什么?”
“黑咖啡,谢谢。”戴着帽子的男人拉开椅子,双手交叉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的帽子压的很低,看不到帽檐下面的表情。
但我还是认出来了,这个男人,似乎这是第三次见到他了。仓库里大混战的时候第一次见面,他不记得我,然后在马路上干蠢事的时候又巧合的碰到了他,现在在老东尼的酒吧里帮忙,居然也能遇到这人。
虽然他的名字有些奇怪,reborn的发音的话,既可以理解为‘缎带’,亦或者是‘复活’。
……别扯了,能原地复活的只有春哥,他还是叫缎带算了。
“富江,给他一杯黑咖啡。”老东尼打了个响指,便撑着木桌同他交谈了起来。我立刻识相的跑向了厨房去磨咖啡豆,根据多年观看美剧经验来看,别人交谈的内容是绝对不能偷听这可是常识,万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隐秘内容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这些黑社会的败类灭口,尽管我还是听不太懂他们说的意大利语。
“您的咖啡,先生。”端着现磨好的咖啡摆到了男人的面前,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微扬着嘴角朝我点点头,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俨然就是一个标准的绅士。
不知道他和老东尼交谈了什么,老头现在的情绪看起来很高涨,一直哈哈大笑着对缎带说着什么,意大利语我才开始学没几天,他们谈话中的很多内容根本就听不清楚,但是隐约像是听他们好几次提到了“vongo”。
vongo……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意大利语中这个词似乎是指蛤蜊?
……我好像听到了老东尼在说缎带你最近是不是在为了蛤蜊干活之类的话。
是指捕捞海产品还是黑话里走私海运的意思?虽然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
只不过男人的态度一直保持着平静没什么变化,就老东尼一个人显得非常的嗨,眉飞色舞的对他不停的描述着什么。
说起来,现在我倒是并不害怕这个男人了,虽然他似乎很强下手也干脆,毕竟一个人摧毁了两个黑帮之间的交易,不过就观察来看,他也不像是那种道德败坏的家伙。虽然说话有点刻薄,不过对于我一直不停偷偷打量他的失礼举动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老东尼一个人喋喋了许久,reborn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东尼只得悻悻的喝了口水,有些无奈的对reborn摊开了一只手掌,“你都不来照顾我的生意,我只能把那些工作交给别人了,谁都知道没人能像你做的那么完美。”
“……怎么说话的呢你这个小姑娘。”他显得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木桌板,发出轻微的咚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