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自己总是在试图搜寻汉尼拔的真实想法,尽管现在她觉得自己仍然离得他非常遥远,可至少能触及到他思维的轨迹。就像是现在,嘉莉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注视有什么想法,但她能确定汉尼拔不讨厌这个。
于是她仍旧是扬起了一个笑容,回应了男人之前的问题:“我会怀念德斯贾尔丁女士的一切,除了她的饭菜。”
汉尼拔也勾起了嘴角。
随即男人将目光挪到了午餐上,同样拿起了餐具。但是在将食物送进口中之前,他又以一种像是漫不经心地态度再一次开口:“杀死她之后,你有什么感受吗?”
这话真应该让克劳福德探员听听,嘉莉在心底无不恶劣地想道。汉尼拔的语气听起来平常地可怕,像是与朋友谈及爱好,像是与同事聊到病人,像是与陌生人寒暄天气,唯独就是不像与凶手说起被害者。
用平常的语气说起被害者的汉尼拔,依然无情,依然高高在上,却褪去了那份冰冷的神性。
他只会与自己用这种方式及德斯贾尔丁女士。
剥去衣冠楚楚的表皮,展现若隐若现真实的方式——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渴望这份西装外套之下的画面,如今嘉莉得到了。
“我感觉到了……”她垂下眼,望向精致地食物轻轻吞咽着,而谁都知道这份饥渴并不是针对午餐,“永恒。”
汉尼拔侧了侧头:“是怎样的永恒?”
怎样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