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斯蒂娜!”
于连追了出来。
她痛苦地阖上了眼睛。
恋人的手扶住了她,温柔又有力,这叫朱斯蒂娜想到了另外一只手。比于连更稳重,更谨慎,他的手穿过朱斯蒂娜的肋下,把她抱在怀里。
“我们这就去医院。”于连拍着她的头发说,他的语气里带着试图藏匿起来的惊慌,“你别怕。”
“不。”
朱斯蒂娜反抱住他。
“不去医院,”她说,“送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于连一直在问她感觉如何。
朱斯蒂娜一次也没开口,她一点也不好,焦虑的味道依然残留在朱斯蒂娜的口腔里,就像是夏日里溃烂的伤口,在她身体的某处死亡腐烂,引来了蛆虫与霉菌,无声地发酵,而朱斯蒂娜迟迟不到它。
妈妈并不想要她。
这个事实如同烙印般打在朱斯蒂娜的眼球后方,在视网膜上烫了个印记,又痛又痒。煎熬的感受与难闻的味道在她的身体内纠缠不休,团成了一个打不开的结,然后开始一寸一寸地转变。
趴在于连的肩膀上,朱斯蒂娜意识到,她整整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
他把她送回了公寓,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于连蹲在朱斯蒂娜的面前,抚摸着她凌乱的黑发:“你需要胃药吗?是不是今天吃坏了东西?”
于连焦急的眼睛宛如刀锋般刺入朱斯蒂娜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