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今夜她是否同意,完全不会影响已然敲定的计划。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依然震惊不已的安琪,反而露出了几分类似于宽慰的笑容:“不像上次那样送我吗,安琪?”

安琪的灰眸里写满了动摇。

但她还是站了起来,像只被拴住脖颈的兔子那样,任由牵着绳子的猎人拖拽至门前。安德伍德打开了门,却停住步伐。

夜风吹进室内,时至初冬,清冷的空气在扫清压抑气氛的同时,也让安琪打了个寒战。

他转过身,四目相对之时安琪仓皇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光线来自于室内,他俯视着安琪的面庞全然笼罩于柔和的光芒之中。可即便如此,光芒也照射不进那双黑色的眼睛里。

安德伍德朝着安琪轻轻迈了半步,拉近了距离。

在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时,安琪本能地欲图向后退去,但安德伍德反应更快。他拉住了她的小臂,而后弯了弯腰,以极小的分贝道出了一句话。

很轻,就在她的耳畔上方。要不是安琪的精神处在紧张状态她差点就这么错过了,好在安德伍德很快便放开了安琪,不再看她,旁若无人地从女孩儿的公寓中离开。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幕中时,他的声音依然在安琪的耳侧嗡嗡作响。

像是,也像是真情实意的期待,更像是目中无人的威胁。

“——这一次,就为我而跳舞吧,安琪。”他这么说。

“这不是很好吗。”

安琪拿着电话,一头倒在床铺之中。柔软的布料将她埋了起来,洛基懒洋洋地声音自电话另外一头传来。

“我以为你的计划就是如此,让他将你牢牢把控在掌心里,视作可以随时丢弃的战利品、所有物,然后你便可以利用他的松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