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抬起了头,看向安德伍德。

见了她两次,直到此时安琪·莱克特眼底的紧张才总算消失殆尽。她昂起了头颅,坚定的模样宛若一只还未褪去绒毛的年幼天鹅。

安德伍德禁不住想起刚刚在门外的一瞥

她的睡裙极其宽松,小巧精致的锁骨明晰凸出,乳白色的肌肤仿佛能直接嗅到奶香的甜味,再往下的景色便被布料挡住了。她的裙摆在大腿处轻轻摆动,圆润的膝盖和笔直的双腿他一只手就足以握过来。

相较之下,此时此刻的t恤与牛仔裙真是无比的碍眼。

“你想要我帮助诺斯费尔德的公司恢复元气。”

“我只希望托马斯能更快的挺过难关,总统先生。”

他直直看着安琪·莱克特的眼睛,灰眸依然清澈见底。

“那么,”安德伍德慢慢地说,“是托马斯让你这么做。”

安琪笑了起来。

她勾起嘴角,看上去温顺又俏皮:“容我冒昧,先生,你爱你的妻子吗?”

“当然。”安德伍德不假思索地说。

“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还是出于对其灵魂的欣赏,以及同盟和战友的尊敬呢?”

在生活气息浓厚的单身公寓里讨论这个话题,着实有点奇怪。可安德伍德和安琪·莱克特交流起来却是那么的自然。

“我可以向你坦白,我并不爱托马斯——不是十九岁的大学生爱慕心上人的那种。”安琪认真地说道,“但我尊敬他,愿意和他共同进退。所以我的行动代表了他的意志,是否是他让我这么做,这不重要。”

年轻、漂亮,带着甩不去的幼稚和天真,但足够聪明,经验缺乏带来的窘迫与羞涩也别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