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是很疼,一会儿像是置身在火炉里,一会儿又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白静说的应该不错,可就算我活不成,我也没有解药给她。王怜花给我的,是致命的毒药。我将并蒂莲浸泡在毒液中,旁人只需轻轻一碰,就会中毒。而我虽然有王怜花给的解毒散,但那并不全然管用,刚才我也拿了玉佩,或多或少也染上了毒性。
王怜花曾经跟我说,他身上的毒药都是用来杀人的,所以没有解药。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我不后悔。
“你以为我死了,幽灵宫就是你的?”白静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离她几米远,但都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
“我一死,你能解了她们身上的毒吗?飞飞,你太天真了,我死了,幽灵宫就会大乱,那些人不会感激你,她们只会想着要将你撕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声说道:“那就等她们要将我撕了的时候再说,但真是遗憾,你是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天了。”
“你——”白静看向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身体忽然激烈地抽搐起来,没一会儿就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我担心有诈,不敢贸贸然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才勉强走过去,用脚踢了她几下。
毫无反应。
我心神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短短的一年,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而此刻,看到我恨之入骨的人死了,有种解脱的感觉,但那种想象中的兴奋感,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出现。
一年,好像是过了长长的一辈子。
活在地狱里的一辈子,只有黑暗,没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