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
李秋水轻轻一笑,叹息说道:“你果然对忘忧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忘忧草的毒性会持续七七四十九天,每七天发作一次。每次沉睡的时间都会比前一次长,到最后就毫无所觉地在睡梦中死去。每次发作,都得有人在旁解除毒性,少一次,都不行。”
阿朱微微一愣,就着火光看着她光裸着的背。然后取出在怀中的金针,扎入李秋水背部的穴位。
“前辈如何晓得这忘忧草的毒性?”她轻声问道。她一直弄不明白李秋水为什么要掳她来这个地方,她现在总算明白了!薛先生啊,枉你是阎王敌,你的医书出错了啊……
李秋水意识已有些昏昏然,“这忘忧草,是我与那人一起培育的,我怎会不晓得?”
又一根金针没入李秋水背部雪白的肌肤,阿朱手中拿着金针,咬着唇,只要她的金针稍一错位,定能取李秋水的性命。思及此,她的手竟然微抖着。
“忘忧草,忘忧草,这名字还是我与他为那种草所起的名字,但他为讨那个贱人的欢心,拿去送给那个贱人。”轻柔的声音此时带着恨意。
阿朱听着李秋水的话,其实这时的李秋水,神智都已不太清醒了。她要下毒手的话,绝对是个好机会。只是……她想到她在三天前发现在自己左心房上长出的一株蔷薇,李秋水说,当那株蔷薇的蔓藤爬到她的肩膀时,就是她身亡之时。除了李秋水,没有任何人能解除紫蔷薇。
她咬着牙,手中微微发抖。若是到最后,李秋水身上忘忧草的毒性解除了,她身上的紫蔷薇却无法解除,怎么办?
“那个人,是无崖子前辈吗?”她轻声问道。手却止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