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一口口地喝完了她为他斟的茶,有些急躁地将空茶杯放在了面前的小几上。
就在他想找一些话题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了石头敲打地面的声音。羽衣晴眨了眨眼睛,站起来推开了走廊的移门。扉间也皱着眉转过了头,两个人一起看到了院中的场景。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男孩有些艰难地趴在墙头,正把手中的最后一块石头往院中的地面上砸。他看到羽衣晴走到了走廊上,便朝她喊道:“阿晴,不好啦。”
“怎么……了?”羽衣晴看着那个趴在墙头的男孩,又看了看四散在地面的小石子,走到了院中,站在那堵墙前,抬起头望着那个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的男孩:“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井太郎哇!”那个男孩有些夸张地大喊道:“井太郎看到阿晴你带着男人回家了,伤心地哭了出来。”
墙壁外传来另外一个闷闷的声音,附议着他的话语:“对啊对啊!真是大事不好啦!”大概是被他踩在脚底下叠罗汉的其他少年。
“那我去看一下……”羽衣晴看着那个男孩急切的面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叹井太郎的幼稚。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打断道:“身为男人还要哭泣,只有‘丢人’二字可以形容吧。”
那个银发的高大男人隔着院子站在走廊上,面孔严肃,似乎是在教训自己的部下。确实,这样子教育小男孩的场景,让扉间回想起了少年时期训练教导弟弟们的场景。
那个趴在墙头的男孩一开始还有些不服输地盯着他的面孔,可是在对视了十秒后,就忍不住有些畏缩地缩回了头。
——好凶!
最终,那个男孩和他的伙伴一溜烟地从墙头消失了。
羽衣晴看着那个男孩忽然就这么跑了,起初还有些不解,直到她扭过头,看到扉间那比战争时还要严肃的面孔,才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