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芬芳。
紧靠着的身体一僵,茨木童子必定是醒来了。
酒吞童子大力扯下攀附在身上的手臂,换了个姿势将某人压制在身下,神色颇为恼怒:“清醒了?”
这是个很奇妙的姿势。
红发妖怪一手放在好友的咽喉上,一手撑在地面,双腿呈跪姿,一只在对方的双腿之间,直抵到腿根处,另一只紧夹着银发妖怪惯常使用的右腿——从战斗意义上讲,这个姿势并没有什么不对,但配上洞穴里的酒气,再加上赤-裸胸膛上贴近乳-珠的长长红痕,俨然便让人有了种联想。
“咕嘟。”
很轻的声音,却逃不过鬼族的耳朵。
酒吞童子清晰地感觉到掌下的咽喉滚动,他意识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意识到,只是紧紧盯着稍显狼狈的茨木童子。
颈部受到的压迫并没有多大的力道,茨木童子定定地望进紫色的双眸,出口的声音竟有些干涩:“我……不行吗?”难言的停顿后,他仿佛鼓足了勇气:“填满酒吞童子孤独的,不能是茨木童子吗?”
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茨木,什么时候也会这样患得患失?
酒吞童子脑中第一个掠过的,竟是这个念头。
爱恋果然可怕,能让屹立在鬼族颠覆的王者变成醉酒的丧家犬,也能让一向骄傲的茨木童子变得卑微怯弱。
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期待、忐忑、不安,那将真心托付人手的举动无可奈何又脆弱不堪,俊秀的面孔上,是献祭般的虔诚,仿佛接下来的命运无论为何,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