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在高兴些什么啊?”博雅表示完全无法理解:“被同族超过了应该感到羞耻,奋起直追才对!”

绵软的小兔子低头看向身下的山蛙,一本正经道:“听到了吗蛙先生?要羞耻地奋起直追哦!”

“不能连起来说吧,而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被压迫的山蛙瞧起来可怜极了,不过它被欺负的次数实在太多,并且始终对山兔不离不弃,大伙都已经习惯了,再也不会试图为此和山兔讲道理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根本是多余的。

仔细想想,在斗技场上见到的山兔,基本都有一只绑定的山蛙,所以说山蛙这种族到底是多喜欢兔子?

或许这就是缘分。

但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有多少是靠着单方或双方的努力达成的呢?

八百比丘尼把玩着颈间的璎珞,唇角的笑容神秘而清浅:“呐,既然大家都见过了,那么黑晴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男性和女性关心的侧重点是不一样的。

对于这个问题,源博雅不怎么感兴趣,继续烤着鸭川的香鱼,观察着色泽和火候;神乐则是换了个坐姿,双手捧住小脸,做出了倾听的姿态。

式神纷纷看向主人。

被许多双目光注视着,晴明不得不首先发言,他沉吟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抱歉,他是个复杂且多面的人,我看不清楚。”

管狐幼崽伸了个懒腰,享受着姑获鸟的顺毛,天真道:“好人还是坏人?”

“……很难定义。”

随着晴明的回归,童女管狐等也到了庭院当中,因着主人的拜托,他们并没有将曾经在黑晴明宅邸被召唤的事情泄露出去——连晴明本人都不知道,他为何要向同伴隐瞒此事。

眸子里闪过莫测的流光,八百比丘尼喃喃着道:“很难定义……吗?”她微笑着道:“莫非晴明先生指的是游走于黑与白之间,灰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