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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砚的卧底?

如果仅仅是凭借自身的意志来行动,可就有意思了。但还有一点疑问。作为assass的aster,言峰绮礼肯定知晓这次圣杯战的特殊情况——本该失去理智的berserker职阶一直神志清醒,那么,是什么让他不顾忌自己呢?

雁夜处在生死边缘,他的servant始终没有现身,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说有谁给了绮礼错误认知的话……埃兰的思绪中,浮现出archer的身影。

绮礼心跳如擂鼓。

是忐忑,抑或兴奋?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还记得三年前,为了圣杯战争布局之时,时辰老师说“在魔术师的世界里,老师和弟子为了某个目的互相杀戮是家常便饭”,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如此信任自己呢?

迄今为止,绮礼虽然有时会隐瞒或者谎报一些assass传来的消息给时辰,但这种欺瞒本身是对时辰无害的,是可以原谅的小过错,可救了这个人的话……救了时辰老师的敌人间桐雁夜的话……

毫无疑问是背叛。

杀了这个人吧,一切都来得及,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在离间桐家两条街道远的地方,绮礼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怀里痛苦喘息着的白发青年身上。

年轻的神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的神色。

结界中的埃兰看得清楚,那张沉稳而缺少活力的脸上现出了愉悦——即使幅度很微小,但肌肉已形成了笑弧,眼睛里也发出了光。

原来如此。

言峰绮礼资料上的生平信息逐条闪过,形成种莫名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