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呻吟声和床板动作的声音不断传出,窗外的月被乌云遮住,似乎也是害羞了。
抬起上身压在身下人的胸膛上,四唇相接,原随云舌尖抵进去,舔着齿列,探进去搅动,深的几乎触到了喉咙。花无暇闭着眼,原随云却睁开,目光也定在他的脸上不曾离开,像是要把他此时的模样刻在心底一般。
手指已经撤出,花无暇感觉到一阵空虚袭来,睁开眼只见大红的床幔,身上人目光灼灼眼也不眨,不由得闭上了眼,却感到有什么火烫的热度轻轻触碰着自己秘处的入口。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花无暇不敢睁开眼,睫毛不安地轻颤着,却是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环住了身上人。原随云俯下身来,把整个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肉刃抵住那柔软的所在,在他耳边轻轻道:“我进来了。”随即刺入。
室内有一瞬间的寂静。
过了半晌,原随云才轻舔着花无暇的耳垂轻缓地律动起来,听他一声一声的吟叫,如此反复几十下以后,终于忍受不住捉住他的胯部,大力挺动起来。
花无暇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蒙,只有深入身体中的肉刃来回顶撞的感觉尤为清晰。他从来不知道被占有是这样的感受,好像摧毁了什么,又好像重新建立了什么,努力抬眼看向原随云,却见他,一脸迷醉。
芙蓉帐暖,夜漫漫。
正文 团圆番外
天际已白,已有雀鸟鸣叫之声。
原随云醒来的时候,自己身边的人仍在酣眠,睡颜静谧柔和,有些孩童的纯真。窗台一株小小的迎春仿佛被风吹拂朝他点了点,挪过枝条,在花无暇白皙的脸侧轻柔地摩挲。
花无暇慢慢睁开双眼,就对上了一双深黑色的眸子。这双眸子以往一直都是萧索、孤寂的,现在却宁静无波,或许还是些许温柔。他轻轻笑道:“随云,早。”
原随云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道:“无暇早些梳妆吧,今日还需奉茶。”
新媳妇进门第一天要给长辈奉茶,往往长辈也会趁机考校。原随云母亲早逝,今日需要奉茶的就是原东园老爷子了。
花无暇丝毫不见恼意,洁面后自行坐在铜镜前梳妆。朱唇一点,眉舒而长,如云发髻挽起,斜斜插上一支凤凰簪子,起身时也是仪态万方,动作极其自然如同行云流水,瞧见原随云有些惊讶神色,花无暇淡淡笑道:“往后,还需夫君画眉。”
以无争山庄的地位,这几日来拜访贺喜的人们仍是络绎不绝,花无暇这个新娘子要扮演多久可还是个未知之数,既然如此,又怎能自己一人受罪?
昨日喜庆的布置还未拆除,无争山庄及周围的客栈酒楼中,还有许多昨夜宿醉的江湖人士。原随云扶着“娇无力”的花无暇,走的小路却很是幽静,花柳相溶,掩映着亭台楼阁虽是简单的样式,却更显大气雍容,古朴风韵。
原东园五十得子,如今已是个年近古稀,许是因了保养得当,看起来还是神采奕奕,气质也很是儒雅,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也必定是个偏偏少年。原东园表现得很是和蔼可亲,接花无暇奉的茶时也并未为难,花无暇心中却一直有一个疑问,原随云所做的事,这位无争山庄之主真的不知道吗?他抬起头,不闪不避地瞧着原东园的眼睛。
这是一双通透世事的眼,深邃,却不见底,正如宁静的大海,无害而美丽。可谁又知道,海洋若是发怒,又该是怎样的雷霆万丈,哀鸿遍野?
原东园也在瞧着花无暇。他早些时候听说过这个少年,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花。百花楼开在无争山庄脚下,远近也都有些名声,原东园岂会不知?他早已不问江湖事,只是养花弄草颐养天年,现在园子里,也还有几盆自百花楼搬来的花。只是想不到,这位花公子竟会成为他独子的心上人。
观其眉宇,确是如女子般秀雅,眸子里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新嫁娘的羞涩和惶恐,看不出其他情绪。体态神情,无一不是女子,若不是早已知晓,自己只怕也要被他瞒过去。
原东园微笑着道:“随云尚且年幼,做事难免有些莽撞,现在已经成家立业,有无暇在身旁跟着,我也就放心了。”
花无暇躬身行礼,笑道:“无暇惭愧,自会竭尽所能。”
他顿了顿,又道:“不知香帅和胡兄为何藏于屏风之后?”
原随云依然埋头在身下人的腿间,闻言却是一笑,道:“你明天还想走路?”他说着,三根手指更加用力地揉捏刮骚着那火热的内部,发出细小的水声,引得花无暇除了呻吟,再也想不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