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暇笑着道:“我穿的是什么颜色?”
原随云也笑着道:“新娘子穿的,自然是红色。”笑意慢慢从眼底晕染开来,把那双眸子里曾经的空虚寂寞驱散,缓慢却不容拒绝。
原随云一下子翻过身,把花无暇压在身下,埋在他并不宽阔的胸膛上,喃喃道:“无暇,无暇……”
花无暇只是拥着他,轻轻地抚着他的脊背,就像是对着一个小小婴孩那样的耐心,今日,也算是原随云的重生之时吧?
洞房是原随云的房间,素雅而简洁。虽然今日都被布置成了大红,未曾改变的案几砚台却都是各式各样杂乱的颜色。外面是一片竹林,上弦月已经升起,洒下漫天的光辉,风轻轻吹拂,地上淡淡的影子摇晃,也有虫鸣,大厅中热闹的人声隐隐传来,却也无法打扰这两人自成的世界。
原随云抬起头,方才的那些软弱仿佛都消失不见,他神态安详却带着隐隐的邪肆,笑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底下的少年垂下眼睫,衬得肌肤如同上好的白瓷,也不答话,却是一副予所予求的模样。原随云手下也不含糊,轻柔但是迅速地解开两人的发髻和衣衫,很快便赤果相对。
花无暇抬手抚上原随云原本光洁的背部,顺着新添的伤痕一路拂过,柔声道:“这是家法?”
原随云一怔,苦笑道:“一脉单传,我却想娶个男人,这还算是轻的了。”
花无暇却是挑挑眉,淡淡笑道:“这痕迹是十天前留下的吧?若是用了我做的药,现在早已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