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暇做了一个梦,很不合逻辑的噩梦。

他被一种藤蔓似的许多柔软枝条的植物在空中缠绕着,身体大张动弹不得,意识却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没有植物操纵支配者。

难道是玩多了鬼畜眼镜的后遗症?禁忌的果实?

花无暇正一头黑线地想着,却突然感到有一根柔软的枝条温柔的拂上他的脖子,猛地收紧!

自梦中惊醒,脖子上也果然有一只手,一只渐渐收紧的手!

花无暇语声低哑如同耳语,道:“你真的忍心杀了我么,随云?”

和那一天的早上一模一样的话语,原随云的手下顿了顿,花无暇本可以召唤出魔界植物制住他的,但他却只召唤出了光草。

温暖的橘黄色光芒映照着这门第高华的世家公子那秀气的面庞,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也被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温暖。

原随云淡淡道:“无暇好像并不意外?”

花无暇轻轻笑了笑,道:“邪恶中开出的花,本就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娘娘是,随云亦是。”

他轻轻执起放在脖颈上的手,缓缓道:“你还没有见过我的样子呢。”两只手相互贴合着滑过花无暇的脸庞,滑过细长的眉,滑过浓密的睫,滑过上挑的眼,滑过挺直的鼻梁,滑过柔润的嘴唇,滑过尖尖的下巴,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肃穆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