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件一件地搭在屏风上,逐渐展露出来的身体既有少年的柔软青涩,也有青年的坚韧成熟,肌肤更是仿若凝脂一般泛着光,一头乌发披散在身上,显得黑愈黑、白愈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原随云大大方方地站着,微微侧头道:“花兄莫不是要和在下共浴?”

花无暇笑道:“原兄不想试试我的手艺?在沙漠中,娘娘可是每一次都让无暇服侍呢。”

温暖的水流顺着皮肤花落,白皙的手轻轻地附在原随云结实的脊背上,顺着穴位深深浅浅按揉摩挲。毕竟是习武之人,身材看似单薄,却是比例匀称,肌理的线条完美的就像一件艺术品,许是因为出海,脖子手掌等平时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颜色要稍稍深一些。

心跳的有些快,背上那双手带着一股魔力,总是抚摸到自己最需要的地方,很是舒服,原随云渐渐闭上了眼,享受起来。

空气氤氲着,窗外飘来淡淡的花香。候鸟们都迁徙到了温暖的地方,只偶尔有几声似是麻雀的啼叫。

若是说花无暇和原随云待在一个浴桶里就像楚留香和胡铁花待在一个澡堂里一样纯洁,群众们显然是不会相信的。

即使水色透明,只要一低头就可以把原随云的全身遍览无疑,花无暇的视线却一直留连在他的背部。若是蝙蝠公子察觉到自己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反应,接下来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花无暇轻轻问道:“舒服吗?”

掌心下的肌肤一下子紧绷,然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原随云避而不答,道:“大漠中素闻‘见花无暇如见石观音’,但以我之见,花公子却是比那石观音高明许多。”

水汽在他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珠子,像是碎钻一般,花无暇凝视着他的侧脸,道:“她已死了,我还活着。”

这已是最好的回答。

原随云道:“石观音虽已死,但是她生前所谋甚大,在暗处必定有一番不小的势力。”

花无暇道:“不错。”

原随云道:“不知遥香楼和醉仙阁,哪一处是花公子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