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暇和他对视半晌,叹道:“楚兄可知道罂粟?”

楚留香动容道:“那是一种极可怕的药物,难道花兄你……”

花无暇道:“已经三年了。”

楚留香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罂粟上了瘾,岂非就一直被控制在别人的手里?此物没有解药,难道那些上瘾的人就没有解救之法么?

楚留香已经决定,以后一定要找出罂粟上瘾的解救之法,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花无暇此生岂非已是毁了?他根本离不开石观音,若是石观音活着,他就永远活在她的控制下,若是石观音死了,他岂不是也活不了多久?

回想起进来时见到的那些扫地的美男子,楚留香不禁咬牙:石观音,你究竟要毁掉多少人?

花无暇突然道:“楚兄不必太过担忧。”

他话锋一转:“楚兄可曾注意到我的衣服?”

姬冰雁插口道:“和之前那件一样,都是同色的花纹。”

知道花无暇也不是自愿的后,他对花无暇的印象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

花无暇点头道:“要做出这件衣服其实很难,只因这世上同时具有这等技巧和这份眼力的人实在太少。”

楚留香忍不住道:“这究竟是哪位妙手的作品?”

花无暇只说了两个字:“娘娘。”

石观音?就连一点红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只因女子为男子做衣服鞋子、荷包香囊等,若不是关系密切,就是因为对男子心生爱慕。而这衣服上的一针一线,都是极用心的,针脚平整,低调高雅,而这些各种图腾般的花纹,就算石观音要绣出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