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顿时脸红到了耳朵尖儿,砰地一声栽在了图书馆的桌子上。

……

“我就借这本。”宋欣抱着一本厚厚的巴希达·巴沙特著的《魔法史》,对平斯夫人说:“麻烦您登记一下,我大概后天还回来。”

平斯夫人头也不抬地点了点头,宋欣扛着那本皮面精装大部头,回去用这本书冲抵失恋的痛苦去了。

宋欣沿着楼梯往上爬,回旋的楼梯间的窗格上镶着色彩斑斓的色玻璃,在夕阳下投出瑰丽而壮美的颜色。

宋欣纠结地觉得自己似乎要倒霉,但是又觉得可能只是错觉,然后她把这感觉硬是忽略了过去。

拉文克劳塔楼层和格兰芬多差不太多,宋欣扛着那本足有两三公斤重的魔法史,累的腿都要断了。

“真累。”宋欣喃喃自语:“……这世界真惨啊,工业产品老是和人过不去,这么重的书居然都要用皮面精装还要烫金!纯黑白印刷还要用150克铜版纸!铜版纸啊!书写工具还是墨水!哪怕用白卡纸也行,到底是为了什么,给学生锻炼肱二头肌吗……这里的出版社真糟糕他们真的不打算去普通大学进修一下出版知识吗……”

宋欣站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门前,戳了戳那个鹰头门环。

鹰头门环带着一丝恶意道:“——为什么只有‘存在’,而没有绝对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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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欣一呆:“啊?……啊?怎么突然升级成哲学问题了……?”

然后她后背一麻,那是一种躲无可躲逃无可逃的压迫感,宋欣怂巴巴地回过头望去,落地窗吹过夏日清风和蒲公英的种子,远方湖泊如镜,落日烁金。

城堡的檐下,罗根温和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