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能不笑呢,宋欣想,昨天还觉得感情线事业线双双□□呢,但是低谷之后必定会雄起的定律还是真的,虽然感情线还是半死不活,但是事业线突然翻了身。
宋欣昨天发的那条推特被她推特上互粉的一位大牛教授转发,并且回复:
‘这是我教的学生,那个写变种人报道的记者本人。’
那位教授曾经给宋欣上过社会学辅修,学术地位社会地位都非常高,影响力非常大。平时为人非常冷淡,但宋欣却从他的回复的口吻里看出了‘骄傲’。
然后以那个教授为分界点,那些支持变种人权益的、开始支持变种人权益的人将目光投到了宋欣的身上:
——对,我妹妹在十三岁那年变异。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除了抢过我的巧克力之外没干过混蛋事情,她难道是社会不安定分子?
——我朋友是变种人,她人明明这么好,但是被我们学校劝退了!种族歧视是歧视,怎么歧视变种人就是政治正确?去他妈的政治正确。
——能说出那种‘变种人就是社会不安定因素’、‘让他们去大洋洲建国’的人,你们不羞耻么?烂人之所以是烂人,是因为他们本来就烂,不是因为他们变异了,望周知。
……
“对啊。他们本来就是我们啊。”
那些人说。
你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给你想要的世界投票。
时年二十二岁的宋欣下课后在图书馆坐下,摊开自己的笔记本,拿着从哈利处借来的羽毛笔蘸了蘸墨水,然后在上面没有半分犹疑地写下了第一个字母:utants。变种人们。
这不仅是在投票了,这是某种更为沉重而艰难的东西。宋欣想。这是改造,是在为自己想要的世界描绘蓝图。
而且这是正确的。宋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