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讶异地挑眉:“怎么?”

宋欣愧疚地重复:“……我知道会疼,对不起。”

然后宋欣白而细的小手指头,轻柔而好奇地按在了钢爪上。

那场景明明非常的普通,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刺激,甚至有点性的成分。宋欣的皮肤非常的白,人纤纤细细,穿着套暖黄色的棉睡衣,模样柔软而干净。

这个女孩儿和她所摸着的,不知杀了多少人的艾德曼合金钢爪格格不入,但场景却莫名地情|色。

罗根不自在地动了动,跷了个二郎腿以掩盖那种反应,又握紧了拳头。那双钢爪上并无神经,但不知为何,被宋欣的手指摸过的地方却滚烫一片。

金刚狼以自己的身体为刀鞘,刀刃被捂得温热,上头一滴血也无,被割开的指间皮肤将刃上的血擦得一干二净。

——艾德曼合金的钢爪每次被用作武器,都是一次对他自己的伤害。宋欣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宋欣作为一个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

大多普通人连痛经的痛苦都不能忍受,手指破了皮就不能洗碗,腿摔破了便要翘了体育课,许多人一辈子连骨头都未曾断过。

然而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忍受着百年孤寂,忍受着伴随了他上百年的痛楚,忍受着一切宋欣觉得不可想象的东西,并习以为常。

宋欣小心地碰了碰钢爪的刃,她的小手指头在刃儿上轻轻一摁,那里的皮肤先是发白,然后破皮,瞬间洇出了一条血道道。

宋欣看着那个口子先是一愣,自言自语道:“金庸诚不欺我!端的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这种刀真的是存在的……”

罗根眉毛一动,问:“……疼?”

宋欣吮了吮手指头,对罗根没头没脑道:“真的很锋利了!所以罗根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这种能把这种凶器藏在胳膊里的人,是绝对不敢跳出去当你的情敌的,毕竟我这么怂!我用我的人格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