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将人字拖踹了,其实她扭脚扭得比较轻,只是肿了些,有点发红,宋欣想起自己斩钉截铁的那句‘感觉非常严重’,当即有点脸红。

没关系,使劲抵赖就行了,大不了说自己皮糙肉厚,其实伤势非常严重,但是只是看不出来——宋欣不要脸地想着。

然后罗根拿着酒精和碘酒走了过来。

罗根在宋欣叽歪之前,举起手说:“你膝盖擦破了。”

宋欣看着碘酒就瑟瑟发抖,然而又不敢造次,罗根为宋欣利索地处理了伤口,然后在手上擦了些酒精,揉上了宋欣发红滚烫的脚腕。

宋欣的脚踝白皙而纤细,脚的骨骼漂亮又分明,罗根半蹲在床前给她粗略地揉了揉脚腕,半晌道:“其实我不太会处理伤口。”

宋欣疼得龇牙咧嘴,小腿一抽一抽的想往回缩,小声道:“我、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不需要。”

罗根无所谓地答道:“对。”

宋欣:“其实我有一个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好奇的问题……”

罗根抬起条眉毛:“说?”

宋欣的脚踝被揉得通红,她声线哆嗦着问:“罗根,你……你受伤的时候疼吗?”

“疼啊。”罗根平淡地回答:“只是习惯了而已,怎么说也这么多年了。”

宋欣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然而罗根抬起头,温暖的手掌揉着宋欣的脚腕,平静地问她:“小朋友,疼么?”

窗外天犹如漏了般,那时雷声穿过平原,雨水汇入江河。

宋欣小声而诚实地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