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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听罢手上的羽毛笔微顿,吉娜自动将羊皮纸写的信拿过来放在凯罗尔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地方。凯罗尔面色平静地继续写着,等她将笔记写完后,说道:“知道了,按计划行事。”

那女官抬看她,那双清澈的碧眸总是显得异常的清锐冷淡,看得久了,会让人打从心里发悚。原本大家都说尼罗河女儿只是个小女孩儿,虽然医术堪为神迹,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难免有些人看不起她,觉得她哗众取宠,利用神的女儿的身份博取名声(真相确实如此)。可是自从她被女王派来伺候她后,发现这个人的皮相太能迷惑人了,有时候让人觉得她比年轻勇猛的法老还要让人恐怖。

女官退下后,凯罗尔继续工作,吉娜虽然不知道凯罗尔有什么行动,但对嘉芙娜公主也挺讨厌的,堂堂一介公主,总是往他们法老身边凑算什么?而且总是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王妃,仿佛她才是这片富饶的土地的女主人一样。

傍晚时分,一身风尘兼臭汗味的曼菲士回来了。

凯罗尔刚迎过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汗味,不由得退了两步。这一举动看在曼菲士眼里简直不能原谅,竟然敢嫌弃他,大步上前伸手揽了她的腰将她拖到浴池,然后跳了下去。

“曼菲士!”凯罗尔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恼火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儿。

这过程虽有挣扎,却没有如以往般直接将人甩出去。别看她身娇体弱,但格斗技巧不输男人,曼菲士在她这儿吃过不少的亏,暴龙脾气都收敛了不少。

曼菲士虽然神经和情商与他精致的长相成反比,但在爱西丝早期斯巴达的帝王教育下,也算是粗中有细,如何没发现近来她频频的妥协?妥协得多了,不免会得寸进尺,总想确定怀里的人是否如自己喜爱她这般爱自己。

“凯罗尔,咱们一起洗~”

那张精致完美到没有丝毫瑕疵的脸逼到面前,晶莹的水珠从他的眉眼滑下,沿着秀丽的下巴滑过微凸的喉结,精致的锁骨,从胸膛滑入池水中。

凯罗尔目光微闪,眼角余光瞄见偌大的浴室内侍女已经出去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仰起脑袋承接他热情急切的吻,张开嘴含住他探索的舌。身上的衣服被粗鲁地扒开,男人埋首在她胸前细细地啃咬着,莹白的肌肤染上了红晕,衬着湿漉漉的水气,漂亮极了。

对于夫妻情-事上,年轻的法老总是过于热情,每每让她还青涩的身体承受不住。如同此时,他将她托起放到池边,然后捧着她的臀部,将自己顶入她体内,力道又凶又猛,撞得她不由自主往后仰,然后又被他拉回怀里。

池水荡起层层涟漪,水中纠缠的身体喘息声不断,在水中欢愉的新鲜体验也让年轻的法老欲罢不能,仿佛要将她揉进怀里般,半是凶狠半是怜惜,最后压抑过度只剩下疯狂。

等曼菲士终于满足后从浴池起来,凯罗尔虚软地蜷缩在他怀里,由着他含笑地扯来柔软的绸布将自己裹住,抱到内殿的柔软的沙发上。

侍从极有眼色地悄然走上前,将晚膳摆好,又为他们倒了两杯果酒,悄声退到一旁。

曼菲士只在□套了件细软的长褶裙,慵懒地倚靠在她身边,眉宇间还残留着春-色,衬得那张脸秀色绝伦。他端着酒杯细心地喂凯罗尔喝果酒,然后又拿了串葡萄过来一粒一粒地喂她。

“……我自己吃。”凯罗尔木着脸说,某人这种将她当成了洋娃娃一样的举动算毛?

曼菲士看起来有些遗憾的模样,不过知道不能cao之过急。王姐说过,想要让一样东西完全属于自己,若是强抢不来,须改变策略,慢慢地潜移默化,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磨,直到对方再也离不开自己。他要让这个人的心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

想着,唇角翘起一抹笑容,曼菲士在她润白无瑕的脸蛋上烙下一吻。

晚上安寑时,凯罗尔在月下散了会儿步,在曼菲士找来后,夫妻俩手牵着手在偌大的宫殿长廊下漫步,随意地聊天,气氛安静平和。等到侍从提醒时间,凯罗尔不经意间转了话,寻了个合适不过的借口,扯着曼菲士到埃及王妃的寝宫休息,自从结婚以来,两人从来没有分开睡,埃及王妃的宫殿形同虚设,凯罗尔一般被曼菲士押着睡在他的宫殿里。

虽然借口找到了,但曼菲士也不是笨蛋,为此她还难得给他一个微笑,让原本还深思她此举目的的曼菲士决定不论她要干什么,现下先将她扑了再说。

月入乌云,遥远的古埃及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尼罗河的水发出淙淙流水声。

凯罗尔听罢手上的羽毛笔微顿,吉娜自动将羊皮纸写的信拿过来放在凯罗尔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地方。凯罗尔面色平静地继续写着,等她将笔记写完后,说道:“知道了,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