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了那艘大船上。

两船擦肩而过,渐行渐远,江澄绝望地大叫道:“爹!!!”

——

“江公子,事到如今,还觉得你的父亲,不喜欢你吗?”蓝曦臣看了看脸色极差的忘机,生怕再不说话,忘机就要对江澄拔剑了。

江澄眼眶通红,声音沙哑,“泽芜君什么意思?”

“站在魏公子的角度,旁观者清,你的阿娘平日里虽然对你总是严厉责骂,从未有过半分好颜色,但遇到危险,却是第一时间将你送走。对魏公子,却是逼迫他用性命保护你的安危。江宗主亦是如此,你总说他不喜欢你,但是临危之际,他留给你和魏公子的话,已经说明在他心里,你这个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江澄愣住了,整个人都懵在原地。

蓝曦臣见状叹息,金光瑶在一旁想了想,也道,“江宗主,你还没想明白?你看,你父亲回莲花坞前,对你说的是,你要好好的。但对魏公子说的是,‘阿婴,阿澄……你要多看顾’。魏公子也不过大了你几天而已,却前后被虞夫人和江老宗主将你托付给了他,这是多重的担子?你有认真的想过吗?还是……你不愿意去想?”

二哥还是太温柔了些,见到江澄神情恍惚,便不忍再问,但他却看不得二哥苦恼,倒不如他来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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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顺水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紫电才松了下来,化为一枚银色的指环,戴在江澄手上。

两个人喊了一路,嗓子早已嘶哑,松绑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往回驶去。

没有船桨,便用手逆着水流划往回划。

用手划了几下,魏无羡的身子便微微一僵。

虞夫人说,抽他的这一顿能让他一个月都好不了,可魏无羡此时却觉得,除了被抽过的地方还是火辣辣、刺麻麻的疼,行动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