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小厮把酒菜送入雅间的时候,夜猫和陆非衾已经重新入座,而闻时渊则依旧站在窗前,只不过手里多了一盏茶壶和一个小碗,还有一只浸在碗中沐浴的赤裸的表情羞涩的小黄鸡,他森冷地对着送菜的小厮道:“水不够,再送一壶碧螺春上来。”
小厮怔愣了一下,立马从善如流道:“客官,小店里有极品的碧螺春,一直颇受赞誉!”
“嗯。”渊九重淡淡首肯道。
陆非衾:“……”好……好奢侈tat……
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的大白猫眨巴了下大眼,一连委屈地向着陆非衾喵喵了好几声。
茶水里的温度刚好合适,小黄鸡蹲在茶碗里,茶水恰恰能够淹没它的身体,露出小小的脑袋来,水里也暖烘烘的,还有茶叶清爽的香气,而渊九重此时正用手指沾着水,轻轻地拍在它的脑袋上,顿时小鸡宝宝脸颊上的绒毛就一大片地塌了下去。
从头到脚无一遗漏,渊九重洗得非常仔细。
等到小厮送上第二壶茶水,小黄鸡这才被渊九重略显嫌弃地从茶碗里拎了出来,然后将碗中的水倒掉后又重新添了一份。
直到渊九重坐上桌,小鸡宝宝还是依旧被搁置在窗台的阳光下划水,舒服得直冒泡泡。
饭桌上,气氛虽然有些诡异,但好在夜猫一直在兴奋地说个不停,所以直到停下筷子前,渊九重的态度还算维持在一个不咸不淡的正常范围之内,只不过陆非衾似乎还是对他颇为忌惮,等到酒壶里的琼浆终于见了底,他便对着夜猫道:“小师妹,以后有麻烦可以找我,我绝对要比那个鱼唇的中原人可靠得多!回见!”说完就带着大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