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忆的脸一下子熟了,随忆啊随忆,你就不能矜持点等两分钟?

又引来萧子渊低沉的闷笑声。

随忆干脆直接装死。

萧子渊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那晚,萧子渊抱着她睡,什么也没做。

夜深人静,两个人静静的躺着,萧子渊从身后抱着她。

“有的时候真的就想留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尔虞我诈,简简单单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萧子渊知道她没有睡着便开了口。

随忆忽然开始心疼他,转过身搂住他的腰,埋在他颈间。

他是萧家的长子长孙,怕是从小就担负着责任,虽然他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但是其中必是付出了非人的努力,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怕是早就厌倦了这一切,可是,却没有办法摆脱。

随忆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在万籁俱静的夜里缓缓开口,“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人生如茶,初时争相上浮,释放精华,最后折戟沉沙,尽落杯底,一生需得经过沉浮方显精彩,怎么能一开始就落到杯底呢?”

萧子渊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紧了紧手臂,“我真是捡到宝了。”

萧子渊真的如他所说,尽管在那座县城里,依旧春风得意,备受瞩目。

半年后因政绩显著调了回来,平步青云升做部长,俨然成为最年轻有为政坛新贵,也难得发挥死缠烂打的本事挤进了随忆的小窝。

下班的时候萧子渊在电梯里遇上许久没见的粱宛秋,还有之前在徐飞那里做秘书时的几个同事。

其中一个同事刚刚喜得贵子,几个人正在讨论送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