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以前,陶涛清醒着或者不清醒的时候他们都做过什么?
段亦宏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他的手心里。
他凭什么那样放肆无忌说出那两个字?凭什么?
那个两字,在他段亦宏的心里底里已经被深埋了十年甚至更久更长远的时光。
他凭什么可以如此轻轻松松的就说出来?在陶涛的面前说出来,还想要求回应。
凭什么?
你这是在嫉妒。
段亦宏对着自己说。
是的,就是在嫉妒,嫉妒某个嚣张肆意的家伙,嫉妒他的大胆和妄为,嫉妒他居然有胆量去面对可能的失败。
随随便便的说上一句完全没有经过考验的话,就这么拉着别人陷入水火。
段亦宏看着自己手捧的马克杯,微微颤抖的手让杯中的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无论如何,他为陶涛设想过的人生里,没有一个名叫袁朗的存在。
下午,段亦宏下了班之后去看陶涛的时候,袁朗正在喂陶涛喝粥,很显然这两个人都不太熟练这种工作,陶涛吃得几乎狼狈,猛然间抬头看到段亦宏站在门边,他下意识直觉的就想去抢粥碗,想不到袁朗收得更快,反倒是扑了个空,看起来更加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