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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许久,然后回答:“我会对主子说,我有的是耐心在九泉之下等你,所以,请一定不要着急。”

天祚眨眨眼,抿唇,最后笑了,说:“那你从里面把陵墓关上吧。”

天祚去南方时,乌娜希正值远征北美洲,天祚刚好避免了和她的尴尬见面。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相安无事,天祚不想打破这份默契。当日他登基,乌娜希写来信祝贺,并表示,我早就说过,你比他适合。

天祚却已经没有了那个心力在怀疑,当年是否就是她故意写信引康熙去送死。

常宁倒是这次没有跟着乌娜希去北美,他选择了留守,也是他第一个知道了顺治的死讯。他与天祚坐在屋顶,喝着酒,彻夜聊了一夜,天空既白的时候,他最后说了一句:“爱新觉罗家的风水不好,总出些求而不得的白痴。”

天祚深感赞同,不过他还是觉得要说上一句:“如果我早点开窍,我和他就不会是求而不得。”

常宁嗤笑:“以你的脑子,这一切就都是注定的。”

天祚真心觉得他被他弟弟鄙视了,好歹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帝王,他还是有些城府的,所以他说:“哥你看常宁!”

福全推着轮椅从檐下的阴影处出现。常宁一脸惊悚。

福全当年随康熙出征,康熙折在了俄罗斯,福全的一双腿也折在了那里,但好歹算是抱住了命,但他一直走不出当年战败的阴影。常宁向天祚打了申请,将福全接到了南方休养,算是远离伤心地。这也是常宁没有随乌娜希出征的原因之一。

还真的是,要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