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人?”皇帝翻了翻奏折,上面写道,逼宫前两日,太子出宫散心,去了太子妃的娘家,保成侯家,在那里,太子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是与人在暗室中密谈,可惜当时见得谁,谈的谁,怕是除了牵线的保成侯,没有人知道。
只是,保成侯在太子事败后,已经刎颈自杀,如今,线索完全断了。
“对,太子从宫外回来后,才接受了逼宫的策略。”
皇帝的手摸到了太子的棺椁处,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皇帝仿佛陷入了思绪中,戴榕却低着头,心中在翻滚,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何才能推着皇帝查下去。
似是想到了许久前的事,皇帝叹了口气,“朕最疼他,却没想到,终究害了他。”戴榕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并不敢接话,只听皇帝说道,“都说抱孙不抱子,他却是朕唯一抱过的孩子,日日带在身边,写字、读书,都是朕手把手教的。就算长到了十四五岁,半夜听得雨声,还怕他未盖被子,着了凉。”
这却是过于久远的回忆,当年的太子,也曾意气风发过,也曾温润如玉过,也曾得到过臣子们的交口称赞!可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太子开始不满,开始与朝臣勾结,开始觊觎皇位。
只是这些,在人死灯灭的时候,被皇帝遗忘了,或者是,故意忘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终是发话,“接着查,朕准你审讯保成侯府,朕要知道是谁?”
戴榕叩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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