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低头看她,“你把我当成那种愚蠢的男人吗?是,我是会担心会不会有人嘲笑你,或者也嘲笑我,因为一个贵族的妻子是不需要变得‘有名’的,除非你是王室成员。你的身份是妻子,将来是母亲,这就是你的‘社会属性’。”
维塔丽怒瞪他,正要发火,就被他突然低头吻在她唇上。
“要说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你的愿望,那我可能就是太蠢了。你说的没错,你还年轻,你应该努力达成愿望,或者,目标。好像应该也不是很难,你现在已经开始出名了,将来会越来越出名。我可以做你的资助人,如果你需要的话。”
她抱住他的腰,仰着脸看他,“你有这么好吗?”
“那是因为我爱你。要是扼杀了你的希望,或是你的愿望,那我怎么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他想到了不远处别墅里的荷兰人,他敢说,要是他没法理解她,那个荷兰人准会仗着一起学习绘画的友谊,把她偷走。哼!他才不会那么笨呢!
她乐晕了:被人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而且他还那么温柔,他们没有争吵,非常心平气和的说开了,这多好啊!就在刚才,她还在担心,要是他像那些蠢男人一样固执己见,他们是不是接下来就该谈分手的事了?
“快笑一笑,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对我板着脸了。”
她笑了,“加百列,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男孩。”
“还是最爱你的男孩。”他扔下蕾丝阳伞,轻巧的抱起她,转了好几个圈,“你也同样的爱着我吗?”
“我也同样的爱你。”她点头,随即尖叫,又大笑。
他吻着她的额头、鼻尖、下巴、嘴唇,轻轻咬她的小小耳垂,往她耳朵里吹气,弄得她痒酥酥的,笑个不停。
*
阿瑟和文森特都站在一楼客厅外的大阳台上,看着不远处沙滩上嬉闹的两个人。
文森特一脸失望的神色。
阿瑟吸着烟斗,看了看他,但没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这情形还能看不出来吗?这个可怜的红头发年轻男人一点机会都没有,文森特也应该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他能忍到什么时候,等她订婚?可能根本不到订婚,他就会离开她。
男人的心理他懂,爱一个人就会想要占有对方,不管对方是同性还是异性。自己的妹妹确实是个美丽少女,能让人一见钟情的那种,还不像大多数女孩那么无趣,要说文森特跟维塔丽在一起工作、学画那么长时间,居然没爱上她,他可不信。但文森特的爱注定得不到回应,除非维塔丽跟加百列分手,那还要文森特变得有钱才行,他们受够了贫穷的生活,妹妹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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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的时间来的很快。
几天后,他们一行人去了阿维-尼翁下面的阿尔勒城。阿尔勒是个小城,保留了当年罗马时代的一些建筑遗址,当地农民种植了大片薰衣草花田,紫色间杂着些许绿色,与邻近的金黄麦田构成了一片美好的景色。
维塔丽和文森特都没有对阿尔勒的古罗马建筑遗址产生什么兴趣,却流连于麦田和花田,他们在薰衣草花田头摆放上画架,画远远近近的紫和金黄。
在色彩上来说,纯天然的田野风光和自然的颜色是极为美丽的,没有后世现代社会煞风景的电线杆,也没有什么破坏景致的游客。
他们画薰衣草花田,画麦田,画蓝天,画田间劳作的农夫农妇和孩子。
当地孩子很好奇的看他们画画。
阿瑟和加百列觉得有点无聊,但一个是为妹妹,一个为了女朋友,也没办法提出反对意见。阿尔勒城太小,没什么像样的酒店,他们住在城里的一家旅馆,维塔丽沉迷绘画,他俩只好自己努力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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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其实现在还远远不到画油画的程度,但他本来就不是按部就班开始学习绘画的,维塔丽又有钱,不在乎让他乱用颜料,他也就任性的瞎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