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小声惊呼。

魏尔伦忽然在旁边说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不太糟糕’的诗歌吗?”

兰波兄妹一齐皱眉瞥他。

维塔丽看了阿瑟一眼,“好的诗歌应该使人愉悦。”

“你一定不喜欢《恶之花》。”

“那是什么?没看过。我还没学到。”维塔丽一脸天真。

魏尔伦只好无语:确实,她这个年龄,还无法理解《恶之花》。

《恶之花》是夏尔·波德莱尔的诗集,阿瑟很喜欢《恶之花》。

她不再理会魏尔伦,又跟阿瑟低声嘀嘀咕咕,评论那些诗人的诗歌。

魏尔伦心里乱纷纷的。

他的右手绑着绷带,对玛蒂尔德说他摔伤了手掌,而朋友们都以为他又在家跟玛蒂尔德大打出手。但男人么,打老婆可不算个事,没人问,也没人说什么。只是维塔丽显然很是讥讽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掌。

啊,真可恶!

他无端的对一个不到14岁的女孩生气,气恼她来的是那么突然,每次她来巴黎,阿瑟就总会对他冷漠,变得难以接近。她来了,那个蓝眼睛的男孩就不再是一只孤鸟,而这只孤鸟本应在他的羽翼下。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正确的事情很无趣,“不对”的事情、禁忌的爱情才能让人感觉到自己“活着”。

他痛苦的看着那个少年。

*

福兰说要阿瑟也即兴写一首短诗,阿瑟本想推辞,他不喜欢即兴创作命题作业,维塔丽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随即点点头。

仆人拿来了纸和笔。

维塔丽将纸张折叠又折叠,撕成纸条;在纸条上写了一些单词,在桌上排列组合一番,由阿瑟将单词写下来,往里面填空放进动词和介词,以及挑选更好的押韵单词。

这是一首短诗,题名《埃及舞女》。

“她是埃及舞女?……当天光破晓,

她像火焰之花一样枯萎……

远远近近的人们,

都呼吸着满城花开的香味!

*

太美太美了!但其实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