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吧。我不太在乎这个。”

维塔丽心累,“你要知道,你在巴黎认识的人全都是魏尔伦的朋友,你来巴黎是为了认识巴黎文艺界的名人,是为了出名,为什么魏尔伦不阻止你的胡闹?你想过吗?”

阿瑟愣了愣,“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魏尔伦一定说,你就是你,你不需要改变你的天性、你的本真,对吧?”

他想了想,“对。”

“他从来没有说过,‘你不该这样’、‘你不该那样’,对吧?”

“他没说过。”

“他纵容你,甚至鼓励你的放纵,对吧?”

“确实。”

“所以你才会觉得,他认真听你说话、能够完全的理解你,是这样,对吧?”

“你怎么——”他不安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是说,他故意的?”

“我们先来谈谈一个重要的概念:你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是否需要遵守社会的基本准则?”

“看情况。”

“你不能杀人,如果对方没有对你造成伤害的话,对还是不对?”

“对。”

“人人都遵守社会准则和法律,才能保证你这个渺小的‘人’能够获得自己的基本人权,对还是不对?”

阿瑟惊讶的看着她,“你在皮埃尔先生家都学了些什么呀!”

“学到了辩证唯物主义。”

“什么?”

“回答问题。”

“噢——你说的对,但是……”阿瑟蹙眉,他心里有点乱,觉得妹妹跟自己记忆中的妹妹不太一样了。也许,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妹妹已经飞快长大了。“我说不好-->>

,我希望能够过着一种、一种畅快的生活,可以不用考虑金钱、地位、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我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而不用考虑其他的。世俗的琐事,会让人失去那种‘通灵人’的气质。到那个时候,我就完了,全完了!”

“你在说你自己,还是在说你和魏尔伦?”

“别提那个懦夫!”他气恼的说:“你说的没错,你真是个聪明姑娘,我可能不爱他,但他既然说了爱我,怎么可以仍然爱着玛蒂尔德?”

维塔丽又要扶额:这家伙的重点呢?

“你这个笨蛋!”她狠狠的骂他,“你是把自己放到什么地步了?你是在跟玛蒂尔德争夺一个懦夫的‘宠爱’吗?你应该羞于跟懦夫相提并论好吗!他只不过比你大几岁、比你早一点出名,你要是出名了,准比他要更有名气!你用不着以你们之间混乱又不容于社会规则的爱情来当做点燃创作**的媒介,”她用了一个复杂的长句,然后总结,“他不配,你也不需要。”

阿瑟忍不住要笑,“他不配?”

“对,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