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被关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解脱了。”鹤丸国永活动着肩膀。

那双艳丽的红眸笑的清朗,还是一如既往,“主君,穿黑衣服也不是我乐意的…不算是不讨主君喜欢吧?”

上野凉愣了一下,才想起是他自己说过更喜欢“白衣的鹤”。

三日月宗近已然悄无声息的收敛起身上的骨刺,清雅绝代的容颜一如既往。

毕竟,展露出这样可怖的外表给幼崽,那可就太不称职了。

鹤丸国永的骨刺也不承让。

作为暗堕程度极深的刀剑,他几乎像是被层层叠叠的骨刺硬生生的刺透。

黑鹤笑眯眯的看着他,红眸里情绪晦涩难辨。

“没想到主君还会来救我们。”鹤丸国永握住审神者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鹤的全身都被骨刺所包围,一身黑衣却无损分毫。

就像是在黑泥之上开出的花。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糜烂的艳丽。

“我不是来救你们的,”上野凉一脸严肃的纠正,“我觉得我不来,你们也能出来。”

他终于发现了。

怪不得他的本丸不是正常本丸,他的刀们都不爱戴他。

因为这个本丸本身就被污染了啊!能和一般的本丸们比较吗!

就算上野凉被遮住了眼睛,他的嗅觉又没有出问题。

这两位大佬被层层封锁还能活的好好的,他们挣脱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鹤丸国永一怔。

黑衣的付丧神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

勾着的唇角却是笑意。

这才是他们本丸的审神者。

鹤丸国永没有觉得不悦,他只是明白——这是他的主君的秉性。

不会说谎,分割的界限泾渭分明,连哄骗都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