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说刘彻让人往王太后那里去送了信,心里只冷笑了一声,怕是以后的日子有的乐呵了,虽然怀有身孕对嬴政来说不止不高兴,反而怒极,但事已至此,也算是个挡箭牌,还能要死要活的上吊不成?还能不管不顾的撕开脸皮不成?
既然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了,那就不允许别人来算计,来使绊儿,即使是当今的太后也不行。
刘彻还在高兴,侍女楚服跪下来,道:“皇上,太傅卫绾求见。”
卫绾在刘彻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做了太子太傅,刘彻十分信服他,对卫绾自然很敬重,自他登基以来,封了窦婴做丞相,田蚡做太尉,卫绾虽然为太傅,但是卫绾的实权凌驾于三公之上,一切大小事务都先通过卫绾,再派发到内阁处理。
刘彻听卫绾求见,自然是要见的,但又舍不得就这么离开椒房殿,还想再多待一会儿,就道:“请太傅到茶室说话。”
说罢了转头对嬴政,道:“阿娇姐姐若是困倦,就再睡一会儿,若是醒了就让人伺候你起身,朕处理完事务就回来。”
刘彻说着,还在嬴政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用牙齿轻轻的研磨着嬴政的嘴唇,嬴政全身哆嗦了一下,若不是克制着,真想一脚将刘彻废了。
第18章良苦用心
卫绾在茶室等了好一阵,刘彻才面带喜色的进来。
刘彻因为皇后怀有龙子的事情心情很好,见到卫绾,一边坐下来一边笑道:“太傅坐啊,别站着。”
卫绾跪下来见礼,道:“老臣先恭喜陛下了。”
刘彻知道卫绾一定是听椒房殿的宫人说了,赶忙上前亲自搀起卫绾,道:“太傅何必见此大礼,快来坐下。”
说着请卫绾坐在榻沿上,自己也坐下来。
卫绾道:“本来老臣不该打扰陛下休息的,只是陛下早朝走的急,老臣的事情也比较急,只能来打扰了,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刘彻道:“太傅跟朕如此见外,您是朕的恩师,还谈什么打扰不打扰。”
卫绾笑着点点头,才忽然正色的说道:“陛下,您知道么,太皇太后人虽在骊山,但是耳目可在这宫中,昨日太皇太后已经遣人来给老臣说话,虽然没什么重话,但是……”
刘彻一听,顿时皱了眉,冷笑了一声,道:“老太太在汤泉宫休整,还有时间来给太傅传话,这大汉的天下到底是谁在做皇帝。”
卫绾见他动气,劝道:“陛下,您今天十有七岁,按祖宗订制来说,还不到加冠的时候,您可知道先皇在世的时候,为何拖着重病,也要给您行加冠礼?”
刘彻听他提起父皇,不免有些伤心,那时候先帝确实是宁肯托着病也要在百官面前给他行加冠大典。
卫绾叹声道:“因为先皇知道,陛下年纪还轻,怕众位大臣不服,怕陛下不能负重啊,这是先皇为陛下铺的路。同时的,先皇也深知陛下的心性,将一半虎符放在了太皇太后手里,那另一半就在军中,先皇是怕陛下您义气用兵,才托付给太皇太后的。历来无兵权不成事,皇上如今手中没有虎符,自然要处处受制于人,太皇太后的话,是有分量的。”
刘彻不说话,只是心里仍然不服气,他确实年纪轻,但是刘彻心里觉着自己的才识不比谁浅,不需要任何人的扶助,也不需要太皇太后的坐镇监国。
只是景帝终究做了那么多年的君王,也终于是刘彻的父亲,看刘彻还是看的很透彻的,刘彻今天才十七岁,才华不输于任何人,建树也高,尤其他年轻气盛,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景帝是怕这位义气的年轻皇帝大肆用兵。
确实也是如此,刘彻聪明有余,心气也高,就是沉稳不足,历练太少。
刘彻道:“那依太傅的意思,太皇太后已经说了话,眼下该如何?”
卫绾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抬头看向刘彻,道:“如今朝内有内阁,有三公九卿,朝廷以三公为尊,三公来辅佐皇帝,只是有老臣这个太傅在这里,就等于架空了三公,官员们上书到老臣这里,再由老臣来分配事务,大事拿到早朝上商议,小事直接派到各地……陛下,架空了三公,就等于架空了窦家,太皇太后是定然不会同意的。这一次是给老臣警示,怕是以后……”
卫绾这么说完,顿了顿,道:“只有一个办法。”
刘彻看他,道:“是什么办法?太傅但说无妨,只要是朕能做得到的。”
卫绾道:“请陛下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嬴政听说刘彻让人往王太后那里去送了信,心里只冷笑了一声,怕是以后的日子有的乐呵了,虽然怀有身孕对嬴政来说不止不高兴,反而怒极,但事已至此,也算是个挡箭牌,还能要死要活的上吊不成?还能不管不顾的撕开脸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