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着卫青的复述,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和刺痛,又开始慢慢的发酵,谜底似乎呼之欲出,嬴政眯起眼睛,眼尾有些微微的发红,轻声笑道:“晚了。”
东方朔辞了官,他的官本身也只是个摆设,收拾了家当,准备离开这个京城是非之地。
东方朔让骑奴把车赶到郊外,却不继续赶路,骑奴道:“先生,为何不走了?天色不好,马上要下雨了,再不赶路,怕是要露宿了。”
东方朔却笑道:“不忙,还要等一个人,人还没到。”
骑奴是跟着东方朔的下人,没听说过东方朔还有其他亲人,道:“先生还要等谁?”
“一个莽夫。”
他正说话间,就听见车轮碾压树叶的声音,很快就看见一辆马车往这边来。
马车里面有人笑道:“能得大将军赶车,我这辈子可算是值了。”
那人说着,撩开车帘从里面下来,正是主父偃无疑。
卫青笑道:“主父先生莫忘了,卫青是骑奴出身。”
他说罢了,也不再开玩笑,道:“看天色马上要下雨了,主父先生,东方先生,卫青就不相送了。”
主父偃拜了卫青一下,上了东方朔的马车,骑奴驾车很快就没了踪影。
卫青并没有立刻就驾车,就听马车里一个声音笑道:“大将军既然想好了金蝉脱壳的妙计,自然也想到了落脚的下处了罢?”
卫青笑道:“这并不在卑臣的考虑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