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主也觉得有道理,他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知道么,大儿子行事狠辣了些,但毕竟是长子,以后侯位也不用担心,次子会讨人喜欢,但还不够,他不是长子,侯位几乎没什么可能,窦太主就想着给他某个出路才行。
嬴政将窦太主打发了,刚要回去,就看见一个长者提着宽大的官袍下摆往这边走,虽然是冬天,但是一面往这边走,一面抬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
嬴政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不是对方有多经常在宫中出现走动,而是对方是为数不多的,能入得了嬴政法眼的人,正是魏其侯窦婴。
窦婴是太皇太后的侄子,年纪也不小了,东宫的台阶多,布设装光,窦婴提着下摆匆匆往这边来。
嬴政看在眼里,心中就有了计较,脸上挂上微笑,走过去,扶着窦婴,笑道:“舅舅来了。”
窦婴看到嬴政,连忙笑着还礼,“皇后圣安。”
嬴政道:“舅舅还跟我多礼什么?是来见老太太?太皇太后要让舅舅负责冬十月的事情?”
窦婴擦了擦汗,笑着点头道:“正是,正是。”
嬴政有心拉拢他,自然要和他多说话,最好能套近乎关系,一边扶着他往台阶上走,一边道:“也是,在老太太心里,别管嘴上对舅舅多苛刻,多不待见舅舅,可在老人家心里头啊,只有您,才是窦家的主心骨儿。”
窦婴全身一颤,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嬴政,又自觉失礼,赶紧低下头,恢复了平日里一派谦恭严谨的模样,只是这话似乎勾起了窦婴的一些回忆,不禁叹气苦笑道:“惭愧啊,因为一句话,老太太就把我开除了门籍,哪还有皇后娘娘说的那么好。”
嬴政道:“要不我说是太皇太后心里头呢。”